伊丽莎白鼠

来找我玩

【云²/余光/云中书】上瘾19

        全员变态警告!
  三观不正警告!
  血腥暴力警告!
  如有雷同,算你抄我的。

  本章出场人物:
        郑云龙,阿云嘎,黄子弘凡,代玮,仝卓,高杨,余笛,洪之光,廖昌永,周深,蔡尧。

  


  船上的风景从来都不是值得郑云龙去关心的,他在意的只有那个舞台,那个,被杂技女演员染红了的舞台,阿云嘎伸手拽出被揪皱的领带,他也只是垂着睫羽,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。
  阿云嘎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,低垂着眼,嘴唇不停地颤抖,而后突然转身走向落满夕阳的围栏,斟酌着吐出一个颤抖的气声:
  “绒绒…别这样。”
  他看到阿云嘎握着门把手,站在倾泻一地的夕阳里,通红的眼睛里泪珠不停地往下掉,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。
  “我以为我能操控你的…你演技,可不比我差啊。”
  阿云嘎抬起头,眸子看向郑云龙的方向,这个男人看上去像是想装出几分无辜,却被不断涌出的眼泪衬得可怜又无助,他并不是故意想瞒着郑云龙的。
  阿云嘎没有第二人格。
  阿云嘎只是喜欢郑云龙。


  “我刚刚去看那个杂技演员了,骨头全摔断了,咽气的时候腿还在动,那个女孩子……她自己挖出了自己的眼珠子。”
  药物造成的幻觉让她不堪忍受,是痛苦到了没有办法的绝境,才会亲手挖掉自己的眼珠呢?
  刚才的杂技,是周深给一个人注射病毒,那郑云龙呢?他这次打算找几个人?这次打算让那些人怎么死?
  余笛想毁掉的,到底是廖昌永,还是整艘船上的命?
  阿云嘎连想都不敢想。


  “我知道啊,嘎子,我只是想不通,你这个反应是想怎么样,你哭了,给你擦眼泪的人,也只有我而已啊。”
  郑云龙走上前去擦干阿云嘎的眼泪,却被躲开了,他并没有停,甚至笑了一下,言语温和得就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朋友:
  “这些人死了,这个世界才能焕然一新。”

  “尚雯婕,廖昌永,在往上的马将军,国防元勋的后代,甚至是控制整个国家经济脉络的星公子哥……这些人年长或年幼,却无一例外,都是拿捏着这个泱泱大国的各种高层。”
  他们一念之间能决定多少命运?而身为被主宰的人,我们又如何反抗,那不过是看似公平的游戏规则……
  郑云龙弯下腰,近乎虔诚地吻了一下阿云嘎的额头。


  夕阳染上夜幕的墨色,光影渐次变得模糊不清,破碎的铁链被高精尖的密码锁替代,阿云嘎真真正正变成了困兽,被汗水淋湿的刘海触碰到发颤的指尖,被连接在另外一边的,是只要一经触碰便能产生电流的无情仪器。
  “嘎子,我答应过你就不会食言。”郑云龙像是一盘卡带的收音机,一遍遍魔怔地重复着一句“承诺”,而后猛地站起身,在阿云嘎的面前,盖上了装道具用的,厚厚的黑色幕布。
  他说:“我会陪你去内蒙,骑马,种树,放羊。”


  “我准备好了。”
  郑云龙坐在软皮质的椅子上,柔软的发丝沐浴着渐次阴沉的夕阳,静默着就像一座毫无生气的雕像,黑色的耳钉扣在耳垂上,传来余笛含笑的讽音:
  “准备好了,真的吗龙龙?没有阿云嘎,你真的能专心吗?”
  等一下演出的最后,主角们会摆出非常亲密的姿势,那个时候舞台会喷出装饰火花,余笛研制出来的“乌托邦”会以类似方式向观众席喷洒,这个机关的触发方式非常特别,需要在接吻的那一刻,让观众席离男女主角最近的那个人来触发。
  一个人发疯,哪有一群人发疯有意思?
  至于为什么,高天鹤老师说,这样的场景会最具美感。


  “他当然没有准备好。”
  是代玮的声音,他一只手抄兜,一只手垂在身侧,指尖夹着根烟,微仰着头,视线盯着正前方吞云吐雾,看向已然准备好背水一战的郑云龙。
  仝卓悄无声息地摸到郑云龙身后,笑眯眯地伸手捏住了他耳垂上的黑色耳钉,阻止声音传递。
  “龙哥,那几个小子也在观众席,他们死不死我可管不着,当初在训练营,高杨救过我好几条命,黄子弘凡死了倒好,可惜了高杨会心伤,你应该懂我意思。”
  代玮觉得,刚刚他和郑云龙匆匆掠过那一眼,这男人明明有委屈,却不敢说。
  “你想?”
  “我想什么?”


  代玮无所谓地耸耸肩,转身直接拉出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女演员,也是负责和郑云龙配合制造这场盛宴的搭档。
  “帝国余晖话剧团?我怎么没听说过,现在的话剧团除了演戏唱歌,还要会杂技,会杀人,会绑架了?”
  少年粉嫩的唇抿了一下,笑得欢畅,看爱人似的一般,把女演员看上了黄泉路。
  “说了多少次?肚子不能乱戳,又溅我一手血。”
  “对不起嘛乖代~我也没想到她一下子能飙那么多啊,宝宝我帮你擦擦,来……”

  
  

  嗯,代玮女装真的特别好看,比女孩子还要好看。

  “诶?羊羊,主人公不是大龙哥吗,现在上面那男的是谁啊?”
  黄子弘凡的嘴角抽了好几遍,高杨伸手接着小朋友肉感很好的下巴,好不容易把弧度给摆正了,又看到小朋友咧着嘴笑得跟一只小奶狗似的。
  “笑那么开心啊?你的高杨吃醋了哦。”
  “别吃醋别吃醋~来羊羊我们香一个。”
  黄子同学的手抵着他的肩,另一只一手摸上高杨的腰,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,感受到腰间柔软的触感,毫不掩饰地猛嗅着自家男朋友身上一点清淡的男士香水味。
  他直接伸手往黄子弘凡腿上一抽:“大庭广众呢!阿黄不但越来越黑了,脸皮还越来越厚了。”
  感受到高杨的挣扎,黄子弘凡喉咙上下滑动,脸凑近,声音压低了说:“干嘛啊,羊儿跟我害羞什么?明明昨天那么乖的,说换什么姿势就唔——”



  高杨的脸羞得通红,实在忍不下去才捂住黄子弘凡这张造孽的嘴,好死赖活地凑过去往这人脸上怼了一下,看到黄子弘凡奶下来的小表情,这才把手给拿下来的。
  手揭下来的时候,黄子弘凡还十分恶作剧地,舔了一下他的手心。
  “闹够了?”
  “够了够了!嘿嘿~”
  高杨终于正色道:“那个人,我好像在哪里见过,是在跟代玮碰头的那个酒吧里,我想起来了,他是仝卓,代玮的…男人。”
  “他们两个在这里代替郑云龙,肯定没什么好事。”
  黄子弘凡“哦”了一声,漫不经心地,唇角懒痞痞的笑意不减,玩了一下精巧的十字架耳钉,慵懒地问:“听到没有啊,赶紧出去吧,热闹凑够了,该干活了。”
  耳边传来四句“操/你/妈/”
  嗯?怎么有四句?1975除了他不就剩三个了吗?

  

  高杨揪着黄子弘凡的耳朵走出了观看台,一路揪着走到外面,吹了好几分钟冷风才有空去理一下心虚(其实并不)的黄子弘凡。
  “我真怕我要是一个脾气不好,就把你从船上推下去了。”
  黄子弘凡勾起嘴角,声音悠长,语气有点挑逗,“啊——没必要啦,我有这么可爱的男朋友,秀一下怎么了?他们听见了就听见了呗,打的又不是你……羊儿你说,我要是真的被打了,你是不是要心疼的呀?”
  黄子弘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高杨从甲板上拉回来,走到屋檐下了。
     刚才有其中两句脏话的背景参杂着不同于人群洗脑的嘈杂,是被海风模糊过后不清楚但是力量却格外强烈的,一句来自梁朋杰,另一句来自石凯。
  如果不是因为屋顶上太冷,谁又愿意作为两个狙击手,叠叠乐似的趴在一起互相取暖呢?
  石凯原先从来都不知道,执行任务居然也能吃到狗粮的。

  

  阴暗的视野里遍布着杂乱的东西,太阳穴鼓噪着传来一阵阵撞击般的钝痛,廖昌永试图扶着墙面站起来,可他的手指陷进了一片湿冷的泥沼,很快,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,这是身体肌肉疲劳麻痹后产生的反应。
  他被人电晕了,当时的瓦数他已经记不得,自己晕了多久也难以预估,看到洪之光的时候,廖昌永差点以为自己被电疯了。
  “你……”
  “廖老师,好久不见。”洪之光姿势标准地向他敬礼。
  那该有多少年了?洪之光上一次这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,廖昌永甚至还没有长出白发,意气风发的少年好儿郎,热血战洒疆场,不惧泥沼炮火,出征只为保家卫国。
  多好的孩子们啊。
  “之光,你真的是之光,洪之光?”
  “他不是。”


  廖昌永睡了多久,余笛就这样在黑色的角落里坐了多久,这人曾经的一颦一笑皆是意气风发的模样,比什么人都更让廖昌永上心,甚至,余笛在当年就已经有了接替他位置的资格。
  “光光的尸体,我缝的,记忆故事线,我编码的,刚才敬礼的动作,我教的。”余笛忽然扯着嘴角笑了,他看着廖昌永多年来明显苍老下去的容颜,慢悠悠地说:
  “廖老师,我这辈子学过太多的大道理,悖论很多,但是您的话我向来都相信,可是啊,我忘记了一点——老人言,也是用来打破的。”
  ——规则不一定是对的,但是我们都得遵守规则。
  廖昌永当时用这句话劝他放弃洪之光。
  可是他没有遵守规则,他不但没有放弃洪之光,余笛还把洪之光带走了,多年来销声匿迹,他每每看到洪之光都能记起那些比训练还痛苦的事情。
  可余笛一点没有后悔。



  “可你真的该放下了,余笛,你或许是对的,可是那又怎么样呢?之光死了,你以为我就好过吗?你知不知道,你的一意孤行,还得那一场战多死了五十六个人!那里面还有四个没上过学的孩子!他们的命,谁管?只能我们管。”
  廖昌永靠在墙边大口呼吸着空气,自己现在脑子里的感觉,就像一件刚被塞进洗衣机里的脏衣服,在飞速转动的洗衣桶里苟延残喘。
  “你们管那五十几个人的命,为什么不管光光的命!廖昌永,你救了这么多人,可是为什么就不愿意救光光,他的命就不是命吗!”
  全然不似平日里那个梅溪湖医院的主任,余笛的头发乱了,满头是汗,面目狰狞着:

  “现在,我就是规则。”

  

  全场一起互相厮杀的场面,是说不出来的精彩。
  最有意思的点其实在于,病毒可以通过皮肤接触吸收进体内,而有些人中招了,有些人却运气好,没有。
  那种因为体会得到痛苦而被硬生生咬死,打死,刺死的感觉,一定不好受。
  当大部分人都遵守了规则的时候,哪怕规则是错的,那一部分没有守则的人,也将成为众矢之的。

  

  周深靠着窗台捧着手里的杯子,视线飘忽在窗外的黑夜里,外面在下雨,似乎是为了配合这个注定要死人的日子,打得玻璃上一片湿漉漉的水印。
  也没有多久,卸完妆,再换一身衣服,热牛奶还没有进肚子,就听到上面那一层暴动的声音,就好像是末日来临的丧尸围城一般。
  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网络上出现了一款不知名的游戏,甚至没有投入游戏应用市场,只有“随缘”一般地出现在某个网页里,边边角角跳出来的恐怖小弹窗。
  梁朋杰果然是个有趣的孩子啊,老云家那四个都挺有趣的。
  王晰似乎请来了一些朋友,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,反正也不让他看,猫儿也没带,周深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可怜的,被关在这个“安全屋”里,只等着王晰带他看看杀人的好风景。
  周深大概是一直在作妖,一直被上头眷顾着,蔡尧戴了一条项链,这让周深看到了这辈子都没法体会到的视角。

  “怎么回事?”
  “深深,他们在杀人。”

  

  

  张超和黄子弘凡堵在两个出口,只要有人出来,就给他们一枪,一点都不浪费子弹,那些人压根不能称之为人,因为都是奔着枪口来的。
  蔡尧躲在一旁,虽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,但言语间也能感觉出害怕来。
  “我当然知道他们在杀人了,我的意思是……方书剑不在啊,呵呵。”

  

  阿云嘎沉默了片刻,终于抬起头,对上方书剑双那双稍微有些担忧的眸子,思维一转便想清楚了这孩子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,一时间只觉得心脏里泡满了温热的血液。
  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,方书剑扯着唇角笑了笑,“哥,对不起啊,我现在还不能放你出来,但是没关系,很快就结束了,你相信我。”
  他想起来,大概是有几个星期之前了,那个阳光明媚的白天,有个漂亮的年轻人曾温柔地亲吻过他的手背,阿云嘎的手背恰好被划伤了。
  柔软的唇瓣落在那颗殷红的血点上,就像在亲吻他皮肤下炙热的血液,明明只是擦破点皮出点血珠的事情罢了,方书剑看的很重,比自己伤了还要重。
  年轻人说要去给他拿创可贴,阿云嘎笑着说不用,可方书剑其实不喜欢听他的话,只是喜欢说:
  “哥,等我回来!”

  就好像这一次一样,方书剑把厚厚的布重新拉下来时,还是很喜欢说:
  “哥,你等我回来。”

评论(14)

热度(249)
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